两侧号舍里的考生听到外间的动静,纷纷透过号舍的窗格往外看去,“谁又倒下了?”
原本安静的号舍因着尽头的动静而变得喧闹起来,江执沉声喝道:“安静!”
应试的考生最怕他们这些巡逻的侍卫了,立即噤声坐了回去,只是依旧偷偷关注着号舍尽头的方向。
江执在自己巡逻的区域踱步走着,待到换值时才去了休息的区域,到了休息的屋子时,便听到相熟的侍卫说起白日的事情,“又被抬了一个出去。”
另一侍卫道:“乡试也是三日一场,按理说他们应当早习惯了才是。”
“刚开春夜里寒凉,又不能穿厚实的衣裳,自然就容易染风寒了。”江执将头盔与腰刀取下放在一侧,从包袱里拿出从家中带来的煎饼大口咬了起来。
“这倒也是。”侍卫们见得多了,也没多少同情,瞧见江执嗤起了干粮,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空了:“老子快饿死了,杂役怎么还不送吃食过来?”
“来了。”一侍卫从杂役的手中接过稀粥和馒头,咬了一口后嫌弃的呸了一声,转头看向咬着香喷喷的煎饼的江执,艳羡的说道:“这馒头若有江大哥带来的煎饼一半好吃就好了。”
“最后一个了。”江执扬了扬手中的煎饼。
“下次让嫂子多做些,我就吃了一个就没了。”侍卫张春生咬着干馒头,“昨儿杂役也做了煎饼,咋味道就相差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