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喻然自嘲般地勾了勾嘴角,转身要走,手却被人猛地拽住。晏寄往前踏了一步:“然然,你冷吗?”他轻轻地敞开军大衣,拉着她的手环住他的腰,又抬手扣着她的头按在他的怀里,轻声道,“给你取暖。”
他用了一个怀抱抚慰了她的心,然后转身,这夜的一缕风与一片雪都没有带走。
七、糖很甜,像你
“你那时候可疼我了是不是?”晏寄终是有点醉了,他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望着喻然,她旁边的窗户玻璃上结了霜花,她的手指碰上去,毫无章法地画着,听到这句话,她的手颤了一下。
过了半天,喻然面不改色地放下手,说:“对啊!”
晏寄笑了:“我走的那天,你没去送我。整个胡同儿里的都来了,只有你没去。我觉得遗憾,你不知道我穿军装有多好看。我想,我没穿军装,你都喜欢我了,要是看见我穿军装,肯定得爱死我。”
喻然:“……臭屁。”
晏寄越过她,将手指放在玻璃上,写了两个字,是她的名字。他的手覆上去,像是把她攥在手心般,说:“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在西北戈壁上训练,黄沙飞舞,我有点低血糖,摸了摸口袋,居然翻出来一颗糖,是你给我的。你托喻期给我送了一袋大白兔,我在我所有衣服的口袋里都装了一颗。糖很甜,像你。我开始想你了。我不太懂爱情,部队的生活紧张而刺激,想你也只是某一刻。后来两年服役到期,我选择考了军校续期,军衔往上升,离你也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