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比然会使得据守关中的吐蕃人如坐针毡,比袭扰长安附近的作用要大出了不知道多少倍。
神武军能在山中穿行,如果吐蕃人也追进山中,那就正中了郭子仪的下怀,他大可以利用沿途复杂的地形进行伏击,最终将会使得追兵受创惨重。
尚悉结最终也没能亲自追入牛首山,在复杂多变的山势面前,他选择了止步,但出于本能的不甘心,还是派出了数千步卒甲士进入山中追剿。在返回长安的路上,他突然发觉自己竟被这股无足轻重的神武军搅得怒火大起,这实在是不应该的。
区区一两千人就算在可恨,又能掀起多大的浪头呢?恐怕连区区一个县城都打不下来,又何况有二十万大军驻守的长安呢?他们若不自量力的以卵击石,最终所能换来的也只有灭顶之灾。
但怒火终究是要发泄出去的,返程的路上一连处置了几个“不作为”的县令,将他们的首级传往附近各县,以做惊醒。如此一来,关中各县的风气不由得为之一紧,原本众官吏们稍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绝大多数地方官吏的打算都很实际,不管哪个做天子,都需要官员管理地方,所以他们只要夹着尾巴做人,就能挺过这次动乱。等到玛祥仲巴杰通过李承宏之口安抚了各地官吏以后,这些人的胆子也有些大了。郭子仪能从容的由各县地界上通过,与地方官吏们对吐蕃人的痛恨不无关系,相对的自然就同情有讨逆之名的神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