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但整齐有序,并不杂乱,他知道是谁来了。
果然,下一刻,铁门打开,萧言镇走了进来。
温容没起来,身子往前一倾,直接跪下了,“草民温容叩见陛下。”
他一脸风轻云淡,像无数次在南书房见驾,恭谨里透着一种漫不经心。
安福亲自搬了一把椅子进来,“陛下身子刚好,久站不得,还是坐下说话吧。”
萧言镇没言语,沉默的坐下了。安福摆摆手,一众人等皆退到三丈远,温容见萧言镇没叫起,干脆屁股往后一墩,盘腿坐在草席上了。
萧言镇几不可察的掀了下眼皮,正要说话,温容却抢着说,“陛下恕罪,实在是这地太硬,跪久了膝盖疼。”
他仰着脸,说得理直气壮。一如小时候,仗着先皇宠爱,把歪理说成正理,还振振有词的模样。
萧言镇心里一动,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陛下身子好些了么?”温容嘴角上扬,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温容着实挂念陛下,问他们,他们也不理,还好今日陛下来了,瞧着陛下没事,温容就放心了。”
“你若真关心朕,那日就不会鼓动他们跑了。”
“我是为救灯草,情急之下才……”
“可你的情急之下坏了朕的事,也害了很多人。”
温容一愣,“……害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