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什么原因,萧言镇都不该动灯草,那是他唯一的底线。尽管他答应过先皇要好好扶佐萧言镇,尽管他宁愿搭上自己的性命,可动灯草就不行。
再睁眼,面容萧杀,眼底一片血红。
浮生说得对,他要给灯草报仇,这是他唯一能为灯草做的了。
他沉睡了大半年,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很虚弱,脸色尤其苍白,倒衬得眼睛越发的艳红,把大伙吓了一跳。
冷锋眼神不好,以为萧言锦眼睛出了什么事,忙叫清风扬,“谷主,王爷的眼睛……”
“无妨,”清风扬说,“他邪火太旺,发出来倒是好的。”
不管怎么说,肃王能活过来,总是件好事。清风扬大半年的心血没有白费,浮生若梦的悉心照顾没有白费,冷锋的殷切期盼也没有白费。但对萧言锦来说,他虽活着,有些东西却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断掉的骨头和筋脉重新接上,无异于生命的重新缔造。萧言锦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从吃饭到走路,都要从头开始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