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刚刚万俟临渊随口一乱说,万俟舒肯定也会信,届时,万俟临渊若看自己不爽,那他肯定就完蛋,兴许最后连反驳的机会都会没有。
想至此,窦屏在暗自庆幸的同时,又不觉磨了磨牙,即便是战神厉害,宛如天神一般又如何?他的性命须得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成,何至于要将性命交托于旁人呢?
窦屏喉结滚动,一下子心绪飞转,可就在其小心思不断生出的时候,微顿下的万俟临渊再度开口说道:“虽说臣不敢乱说,但臣手中稍有一些证据,这些证据皆是指向同一人,不知陛下可想一阅?”
万俟临渊一字一句说得轻缓,那嗓音蔓入万俟舒耳畔,惹得她睫毛轻颤,就连唇角上的笑容都软和了几许,她道:“是何证据?朕自然想看上一看。”
窦屏在听得证据之言后,便慌乱侧头,又将目光落到了万俟临渊身上,他的目光里染满了震惊和无措,生怕着那些证据对自己不利,会将自己拉入无尽的深渊里。
可他实在记不得,自己落了什么证据把柄在万俟临渊手中……
兰香却始终如初,面色不变。
她所做之事桩桩件件都暴露于人前,她不觉得万俟临渊拿出的证据会与自己有关,不与自己有关的,那定然和窦屏有关,想到这里,兰香眼睑轻颤,就是连心头都多了几分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