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大概终于能够明白他乍然看我出现杂魔宫,为何会喜极而泣了。
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何闪躲着不让我看见他的脸。
也终于明白,他又是为什么会被这魔族的人欺负。
一切,都是我的因,他的果罢了。
想起这些,我胸口不禁有些疼。
你说,一个几乎散尽了毕生修为,又因我毁了容的天族人,是如何一个人咋魔族生活这么多年的呢?
……
“尊主,你,你怎么了?”
我胸口涨疼的厉害,连带着鼻子也酸涩起来。
我缓缓地吐了口气,起身拾级而下,走到他跟前,挤出一个尚且不那么难看的笑意:“谷雨,原来是你。”
“尊主……”他的眼睛里溢出泪花来,鼻尖红的厉害。
我看着他笑:“我记得我初见你的时候,你还挺好看的呢!”
他听见我这话,笑容略发苦涩,只说是:“容貌音容,都不过是过往云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