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有点委屈。
可主卧这么大,里面就只有她和时萧伯两个人,不是他说的,还能是她时念说的吗?
“你少装模作样了。”时念瞥了他一眼,“本来就不是个好人,装什么委屈样。”
她重新给他上药,又重新绑好纱布。
“念念。”时萧伯将食指伸进她的掌心,轻轻拉住她的手,“什么时候才愿意原谅我?”
时念沉默不语,甚至要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男人索性握紧了她的手,“是不是给你母亲偿命你才愿意?”
“时萧伯!”时念抬头,一张脸上都是怒气。
她生气,气的是他几年前将唐英茹当成棋子牺牲,还是生气他用命去偿还唐英茹的命?
时萧伯相信是后者。
她就是在乎他,心里就是有他的位置。
“念念,只要你开口,我可以赔偿你母亲。”
男人靠床头坐着,时念站在床沿,他抬头望着她。
望着他的光。
时念就是时萧伯这一生寻得的,难能可贵的光芒。
“你不用这么纠结,你父母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过得好。”
“你后半生都过得很幸福,你父母九泉之下也会很高兴不是吗?”
有那么一刻,时念还真被他说动容了。
时萧伯不去做教育家真是浪费了人才。
一桩杀害别人母亲罪无可赦的事情,在他嘴里就变成他用后半辈子对她好,就算是赎罪了的简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