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琅半阖着眸子,本以为秦深还会死缠烂磨的追问,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开口,便抬眸看向了面前之人——
她安静站在跟前,虽然脸上癞子丑陋,可眸色晶亮,那一份体谅和理解,变成她凝在嘴角边的克制,让他心中分外感激。
站起身,文琅攥上她的手腕,从她手心里拿起玉坠子,帮她挂到脖子上去。
他手指修长,拿捏着红绳两端,在她纤细的脖颈后系了个结。
“你会好好的,别担心,我会护着你的。”
他抬过六房女人,却是第一次,许下这一句承诺。
秦深听着这话,心里一跳,莫名的情绪让她很无措,上辈子失败的婚姻,让她这辈子决定对感情之事避而远之。
况且,眼前的丈夫是一个阉人,是一个绝对不能有任何想法的人。
伸手把玉坠子贴身藏好,整理着自己的一时迷惘的心思,秦深抬头笑了笑:
“是,你是一家之主,大小的事儿都得你护着呢——明个地里的土该翻了,咱们趁着三月春种些大豆吧,到了七八月翻到地里闷熟,不用粪就能肥地,来年春就能下麦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