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是这么说。”祝孤生认真道,“这一次的平潮书院夜宴,可不一般。我看很多城里不常露面的老先生、老相公,都去平潮书院走动了,可见那剑舞绝非等闲。”
“最要紧的,现在几乎杭州所有的名士都去了,若是我祝孤生不去,今后在杭州士林中哪还抬得起头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祝公子才学不行,才没被那潇湘豪侠邀请呢。”
“是这个理!照这么说,公子还一定得去呢。”香荷还真是个忠心的大丫鬟,颇有“主忧臣辱”的觉悟;这时她也忧心忡忡,蹙着眉努力想了一阵,便说道:“依香荷看,公子不须顾忌太多。毕竟我听说,那白马湖平潮书院,还在冠山南边三四里的地方。那云妙妙也就是一个歌姬,恐怕登不得这等场面。”
“再说了,就算那女人偶尔去瞧新鲜,那豪侠夜夜饮宴,没这么巧的公子偶然去一次,就和她碰上了。公子您洪福齐天,文采过人,应该有文昌魁星保佑,不会这么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