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弗洛伊德所发现的因素,以及琼·里维埃(Joan Riviere)[9]进一步发展的因素之外,嫉羡和对抗嫉羡的防御,以这些方式,也在负向治疗反应中扮演一个重要角色。
在移情情境中,嫉羡及其产生的态度,干扰了一个好客体逐渐建立的过程。如果在最早的阶段,好的食物和原初的好客体无法被接受和消化吸收,这就会在移情中被重复,分析的过程也会受到损害。
在分析材料的语境中,可以经由修通较先前的情境,来重构病人在身为婴儿时对母亲乳房的感觉。例如,婴儿可能会怨恨乳汁来得太快或太慢;[10]或是在他最渴望乳房时没有给他乳房,因此当给他提供乳房时,他不再想要了。他扭过头吸吮他的手指来代替。当他接受乳房时,他可能没喝够,或喂食过程受到干扰。显然有些婴儿在克服这类怨恨上有极大的困难。而其他的婴儿对这些感觉,即使是基于真实的挫折,也能够很快地克服:乳房会被纳入,充分享受喂食过程。我们在分析中发现,有些病人能够按照要求,满意地享用他们的食物,对我刚才所描述的态度没有表现出任何明显的迹象。他们分裂了他们的不满、嫉羡和怨恨。尽管如此,这依然形成了他们性格发展的一部分。这些过程在移情情境中变得十分清楚。想要取悦母亲的初始愿望、想要被爱的渴求,以及为他们的破坏冲动的后果寻求保护的迫切需要,在分析中都可能被发现。这些构成了病人与分析师合作的基础,病人的嫉羡和怨恨被分裂开来,但是却形成了负向治疗反应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