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却冷然道:“你们愧对的岂止是当年的侯府,那数万万的百姓,那些因为战乱而颠沛的黎明才是你们真正对不起的。”
司徒安压着唇角,惨然一笑,“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既与乡君先后流落这里,倒也没有什么不能和乡君说的。乡君以为我司徒家当年背弃了侯府,是贪图富贵,可若真的如此,我司徒家又岂会远离京城,驻守边境呢?”
司徒安闭上眼睛,“这都是我父亲为当年的事情赎的罪,他早就后悔了。”
“宁肯对不起君王,也决不能对不起百姓。”这是父亲临终时的遗言,司徒安始终都记在心里。
沈清秋也叹了口气,司徒安再道:“这次听说侯爷对战,腹背受敌,我本想带兵前去支援,”说着他又是一阵苦笑,“可家家有本难念……”
沈清秋本就是极为聪慧之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自然也猜出来了,“是司徒家的人,派人刺杀你。”
司徒安摇了摇头,“我是司徒家唯一正统的继承人,他们不敢杀了我,只是不想让我去助侯爷。”
沈清秋面上冷光阵阵,“看来这边境,当真也是不太平。”
两个人正要说下去,门却被人推开了。方小小一张圆脸带着些许兴奋,“沈姐姐,那猪杀好了,肉香的很,我们给你留了第一口!”这便是乡下人的实诚了,野猪是沈清秋所猎的,所以无论如何第一口都给她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