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哭,也没有喊,一声不吭,人好像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忘记了哭喊的本能,因为理智告诉自己,没有人会来帮她,没有人会来救她,哭喊只能让这些人更加兴奋,打得更加起劲。
白静嘉似乎想起了小时候,白露的某任男友是一个暴力狂,喝醉了总是喜欢打人,打白露,也打她,白露忍了三个月,终于有一天,带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她从那个男人家里逃走了。
那次,是白静嘉小时候唯一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白露的体温,她紧紧地将自己抱在怀里,裹着有些破旧的大衣,在大雨中狂奔,打在自己脸上的似乎是雨,又似乎是白露的眼泪。那一次,她明明满身伤痕,明明快要意识不清了,可是心里却很高兴,那是她第一次觉得,妈妈是爱她的,虽然嘴上总是说她是拖油瓶,可是,不管日子多么艰难,都不会抛弃她的,那时候,她真的是这样以为的……
白静嘉也不知道是身上太疼了,还是因为忽然想起了白露,终于哭了出来。施诺用力地拉起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扳正,对着众人,有些坏心眼的少年举着手机咔咔地拍着照,一个不良少年笑着叫:“哎哟,打成这样还这么漂亮,好心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