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若海道:“第二个使我不动手对付你的原因,是因为不忍心亲眼看到一个拥有挑战庞斑潜力的绝世武学奇才,毁在我厉若海手里。”
风行烈全身大震,踉跄往后连退多步,才煞止退势,不能相信地望着厉若海的背影,不能相信一向对自己冷言疾色的厉若海,竟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期望。
厉若海旋风般转过身来,两眼神光电射,沉声道:“所以一接到双修府的飞鸽传书,知道你在此出现,立即赶来,务要在黑白二仆截上你前,与你会合。师徒恩怨已属小事,眼前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让你逃离武昌,因为现在庞斑正在这里。”
风行烈叹道:“师父!行烈现在只是废人一个,怎值得师父冒开罪庞斑之险,帮助行烈。”
厉若海在背后负起双手,缓缓来回踱着方步,重重舒出心头一口闷气,傲然道:“我今年四十八岁,以我现时的状态,活过百岁可说毫不稀奇,假设要我在往后的六十多年,卑躬屈膝地在庞斑、方夜羽等人之下求存,我情愿轰烈战死,我厉若海岂是干罗、莫意闲、谈应手之流。”
风行烈肃容道:“师父一向英雄了得,自不会屈从于人,可是我现在武功全失,生不如死,师父实犯不着理会我。”直到这刻,厉若海虽没有重新承认风行烈是他徒弟,但也没有阻止风行烈称他作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