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证了简单的阑尾都不敢自己做?你马上就快考主治了,居然还不能独立完成更多或更复杂的手术?”
“你是住院总,别的科室的住院总是什么样的睁开眼睛看看,神外的方瑞明,普外的程晓晓,妇产的刘晴,你拿什么资格跟人家说我也是住院总?”
全屋子里面人都看着陈秩,他露在口罩外面的脸已经红的要滴血了。
“肖老师,指导他,让他做这台阑尾手术,拜托了。”
“好。”
然后他发出一声恨铁不成钢惆怅的叹息声,才挂断了。
手术结束后肖砚说,“完成的很好,为什么不敢独立完成呢?”
他看着肖砚,双手好像有着静电流穿过的刺痛,“对不起,肖老师。”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我想说很久了,我可能不适合当医生。”
“你要知道,被诘问、被斥责、被责难这是每个医生所必经的阵痛,这种痛苦一代代的承继下来,已经成为一种陈金,一种参不透的氛围,包含了痛苦、缄默、恼羞、愤怒、对于自尊和自信难堪的弃绝,你不用太看重这份痛苦,我也一样经历过。”
他猛的抬起头,微微张开嘴。
“很惊讶吗?”
“不是,只是有点惊讶肖老师的中文居然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