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国人和其他一群外国人说话去了,俊辅把悠一拖到恭子面前。
“这位是南君。以前求我给你介绍一直没有机会。还是个学生,已经有太太啦,真可怜。”
“啊呀,真的吗?这样年轻就……?如今大家都早呢。”
俊辅又说,结婚前就说好给他介绍,现在老让南君埋怨,这人结婚一星期前在秋季第一次舞会上看见过你。
“这么说来,”恭子说着话的时候,悠一看着傻辅的例脸。他是今天才第一次来这个舞会的。“……这么说来,新婚才三星期吧。那天的舞会可真够热的呀。”
“就那天第一次看见了你。”俊辅用独断的口气说,“这个人呐,这时他看到,让一个外国人送回来的镐木夫人,向康子递了个眼.色,就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这两个不幸女人的肖像,从远处望带有一种故事般的风情。康子胸前已经没有那朵卡特莱兰了。黑衣女和象牙色女,无聊地互相看看,谁也没做声,像一对招牌。从窗外眺望他人的不幸比在宙内看到的要美。因为不幸很少会越出宙控,向我们猛扑过来的。……聚集起来的人,受音乐专制的统治,受其秩序拨动。音乐像深深疲劳的感情,不懈地拨动人们。俊辅想,在音乐的旋律中,有一眼音乐无法侵入的真空宙,自己正通过那窗子看着镐木夫人和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