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是约好和住在自己屋子之前的那位房客谈生意,但不知为何,那人提前离开。故而等姓胡的汉子来到客栈时,便直截了当的报出房号,没想到住在里面的已经换了人。
赵让觉得这名姓胡的汉子和先前的房客应当是没有见过。
乍一看赵让这么年轻,下意识的就把两个人搞混了,也未再加甄别。
从那人的话中,赵让就知道他应该是个掮客。
若是在别处,这样的中间商人都归本地牙行统一管理,但镇海城情况特殊。
一个水市,外加一个旱市,就已经几乎垄断了城中所有的买卖。其他想要从中投机赚钱的,只能自己撒出来,要么靠实力,要么看运气,能说合一单是一单。
由此虽然带来了更大的自主性,但对赵让而言,却是无法确定这名姓胡汉子的身份。
像他这样的人镇海城中不知凡几,今天姓胡,明天还可以姓刘,就像天边一浮云,水里一浮萍,凭他自己根本无法查明根底。
一抬头,看到那伙计正在擦拭邻近的桌子,赵让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
“刚才来找我的那汉子,你可见过?”
客栈的伙计一双眼时刻都盯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指不定他会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