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笑看着殷霆,自认为应该是无懈可击,对他道:“殷都督如此一个玩弄权势、打打杀杀的叱咤风云的人物,应该是厌烦于感情私事的。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既知道你与我亲近的目的,可你说的话,你做的事,你的言行举动,却容易让我产生误会。今日说清楚也好,往后便不要如此了吧。”
殷霆抬步朝她走过来。即使卫琬让他站住,他也无法停下,他道:“很好,现如今找借口还找到我身上来了。”
卫琬僵着脸,木然道:“你走这么近,这天恐怕没法好好聊了。”
转眼间,殷霆身形上的优势,已经将她困在他和身后的柜台之间。
殷霆道:“卫琬,你会对一颗棋子这样,把自己也赔上?这些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那气息压迫上来,又不受控制地往她所有感官里钻。卫琬微微往后仰,腰抵着身后的柜台。
卫琬张了张口,哑然无声。
棋子之所以是棋子,它当然是拿来用的,要在下棋人的手里发挥最大的作用。
他们都是何其通透的人,既然是棋子,又何须浪费喜怒哀乐在那上面,又何须亲近她、对她好?
是她捅破了这张纸,是她暴露了自己的心绪,也得到了他的回应。但是她现在却想斩断这情丝,招惹了他却想逃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