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走?”陈老师埋头批改作业,笔尖在本子上拖曳出一个个钩和叉。
我指着小木船,问:“陈老师,这个船……”
陈老师抬起头,眼睛眯了一下,说:“怎么了?”
“您放这里多久了啊?”
“十多年了吧。”
我“哦”了一声,就准备低头出去,陈老师叫住了我,问:“你知道这个船吗?”这时上课铃响了,我连忙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
后来,我成绩越来越跟不上,而且整天和杨方伟他们一起玩,上课丢字条,下课到学校后面的橘林偷橘子。陈老师也就把我归在了他们一类,平常视而不见,闹得凶了就抓住我们,要么罚站,要么用藤条来打。我们都对她恨得牙痒痒。
我跟唐露也一直没有说过话,一间小小的教室里隔开了太远的距离。我继续跟我的小伙伴们玩耍,座位越来越靠后,直至倒数第一排。
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陈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五道算术题,让我们上去写答案,算不出来就打手心。第一批的五个人没有一个答对,她气得嘴唇发抖,竹板都打断了一根。张胖子挨了三四下就哭了。我们在下面看得心惊胆战,祈祷陈老师不要点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