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江右抬头,放缓的思绪仍捕捉到某个节点,“你……认识郑西隅?”
庄峤不太吃烧烤,只是安静地给他递东西,并不否认:“你怎么知道?”
那就是的确认识的意思了。薛江右懵懵地想,因为你叫他,西隅。
很亲密的叫法。
薛江右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随口一问。网上一直传,他在上京挂靠的音乐厂牌是天英旗下的。”
“天英有参股。主要持股人还是郑西隅。”
庄峤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本来还要继续陈述一个事实:厂牌是专门为郑西隅开的。旗下只有他一个艺人工作室。
不知道为什么,盯着薛江右抿成一字的、泛白的嘴唇,没能说完,改口道:“吃羊肉吗?好像是烤好了。”
薛江右毫无预兆站起来:“我去放个水。”
庄峤皱了下眉,才跟上去两步,薛江右插着口袋回过身,倒退着跟他笑道:“上厕所就别一起了,真的会尴尬。”
庄峤只好站住脚。
薛江右背过身去的瞬间,脸上笑容僵住,而后慢慢散去。
公共厕所装得很小清新,他没走进去,在背着营地的方向找了块石头坐下,心想如果他会抽烟就好了。
这时候好像很适合颓废地抽一支烟。
天已经快黑了,气温突然降下来,连风也变得不那么温柔。
他其实没多醉,顶多是慢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