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萍看着钱潮,知道钱潮要出手对付那秦随诂了,不过仍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你可弄准了?”
钱潮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答道:“错不了的。”
当夜,已是谷中众弟子俱已安寝的时分,钱潮的房间却还亮着灯。
钱潮坐在桌前,将笼纱灯的纱罩取下,又取出藏在房间里的那根“定海针”,为保险起见,他又将那针在灯火之上反复燎烤了数次才作罢,待将灯火熄灭,他在黑暗的房间里坐着,思索了许久,最终站起身来推开房门,踏入幼鸣谷的夜色之中。
第二日,在修行的闲暇,汤萍问钱潮:“你去过了?”
钱潮答道:“去过了。”
“昨日夜里?”
“嗯。”
“那魏僚听了如何反应?”
“这正是最让我惊奇的,我说完之后,那魏公子很是平静,又和我说了几句,将那针要走,说过几日会来寻我。这与他当日在青铜马车中的表现相差可太远了!”钱潮说道。
“他就没有疑心你是故意让他去对付那秦随诂吗?”
“当然了有这个疑心,而且直接就对我说了,我对他说那严松、严柏二人已被我们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以后在这谷中那兄弟两个就算仍不安分也不可能再折腾起什么事端来,我们算是剪除了秦随诂的羽翼,对那秦公子来说这算是最让他难受的,其余的等日后到内门再说。之所以告诉他这些就是因为那秦随诂心计歹毒,一直不死心的算计别人,所以他想害的人我们定然要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