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政军将士的拼死搏杀,一路之上的艰难险阻,龟兹人的殊死抵抗,中原对西域不可动摇的占领决心,都被段业融入到了这《龟兹赋》之中,众人随着段业铿锵有力的声音,仿佛真的重新置身到了那一幕幕的历史活剧中,时而悲伤,时而欢喜,时而紧张,时而轻松。直到段业最终结束这篇赋时,不少人依然沉浸其中,犹未反应过来。
段业念完,悄悄松了口气,这个汇集各方名家的大杂烩,希望能厮混过去吧,回头看去,秃发傉檀和沮渠蒙逊俱都满脸钦佩的看着自己,秃发灵的大眼睛更是已经满是红心,而吕光身边其他文武,看着自己的眼神也都不一样了。
“阿弥陀佛!”第一个出声的,却是鸠摩罗什。只是宣了个佛号的他,却又马上坐了下去,微微闭起双目,不再说话。
吕光朝鸠摩罗什问了个礼,然后却对一直和段业不睦的诸葛玄问道:“诸葛长史,你看,段参军这《龟兹赋》如何啊?”
“呃”诸葛玄面色有些尴尬,“下官以为,这段参军此赋,磅礴大气,辞藻华丽,确实是上乘之作。”诸葛玄仔细想想,还是觉得此时不宜挑刺,于是大而化之的说了些套话。
“岂止如此!”吕光霍然起身,“列位!段参军这一段《龟兹赋》,注定将永远载入史册!你们看,这小小的龟兹宫,几乎比我长安的建章宫还要奢华!这十万之众的龟兹城,几乎城郭可以和中原的名城大邑相提并论,你们看那帛纯,享用的器皿超过秦皇汉武,更比当今圣上的用度奢靡十倍!可是结果呢?龟兹城有粮,有兵,又如何呢?我吕光不还是坐在这里了吗?”